“发现什么?”
“臣治下不严,还请陛下恕罪!”骆养性双手捧着密信,王承恩走下将密信取了递给朱由检。
朱由检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他能猜到里面写了些什么,当初让李若琏去江南,不过就是防他一手,不想这步棋,还真没走错。
骆养性防夏云,防完夏云又防高文采,这高文采在现代就是条咸鱼,能升到同知还是因为柳如是的关系,当然并不否认他自己没有能力。
高文采有能力,但他只想有点闲钱然后安安乐乐过日子,得闲了听个小曲下个馆子,照他的说法,伴君如伴虎,这位置升了,被抄家砍头的风险也大。
“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性,要真给我指挥使这位置,说不准还真忍不住要贪点啥,为了小命,做个同知也差不多了,任务交代下来便做,拿几个薪俸,加上底下孝敬的,在京师过日子足够!”
这是高文采的原话,当然不是说给皇帝听的,而是经过李若琏的嘴到了自己耳朵里头。
朱由检也知道,高文采是故意让自己知道他的想法,他啊,是个聪明人!
骆养性见上头迟迟没有动静,抬眸瞄了一眼,却见皇帝蹙眉不知在想什么,而手中那封密信,仍旧没有打开。
“陛下?”骆养性出声提醒道。
朱由检回过神来,“嗯”了一声,低头将密信拆开,果然,里头的内容便是陷害人的老一套,说他的人查到高文采收了朱国弼的好处,所谓的线索断了查不到什么,无非就是为其遮掩。
“证据呢?”朱由检问道。
“臣派去的人已是在高文采屋中找到了保国公送的银子,足有一千两之多,陛下看,是不是臣命人将他召回来?”
骆养性想的挺好的,“人证物证”都有的情况下,陛下总不会不信,就算不信,只要将他召回,后面的事便在自己掌控之中。
而后,再接着查朱国弼隐匿田产一事,功劳...便是自己的了!
“一千两,真不少啊!”朱由检感叹道。
“陛下说的是,可见保国公素日贪赃枉法,还有高文采,臣也并未亏待过他,他竟然就敢伸手要这银子,哎,臣也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