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打听着才知道,就算是街道僻静的地方,平地上盖的门面屋,也要二百两一间。
若在正街路口上的下铺上楼的房子,没有三百两都买不下来。
覃乐瑶指着桌上薄薄的一纸铺契,上头白纸黑字写着铺面大小与地址。
地面两间开门的商铺,楼上还有两间房舍,只怕要五百两银子。
这铺子在覃乐瑶眼里可能不算大,可在梨月眼里已是天大的事。
世家大户人家的女眷,确实会把自己的产业,尽量写在心腹仆人名下。
特别是出嫁到了夫家,娘家给的田产与商铺,都不肯写自己名头。
往近了来说,媳妇名下有田产商铺,夫家想强占过来简直太容易。
无论是公婆仗着孝道压服,还是丈夫随意威逼,都是逃不脱的。
因此豪门贵府的女眷出阁,大多会把这类嫁妆,写在陪房的名下。
覃乐瑶从娘家带来的陪房只有两家,但说来说去也轮不上梨月。
毕竟梨月是宁家的丫鬟,而且是外头买来的,连家生子也不算。
“这?奴婢年纪还小,恐怕担不起责任。掌管奶奶名下的铺面,总要时常出去做买卖管账。在燕宜轩小厨房,需得照应奶奶的三餐饮食。怕是……”
听到覃乐瑶说,要让自己帮她管间铺面,梨月心里其实是欢喜的。
她满心盼着长大出府,能买间铺子做买卖。
可到了今天,却是连算盘戥子也用不熟练,账本子更是不曾算过。
若能在这几年寻个铺面习学习学,那才是求之不得呢。
可梨月来到燕宜轩当差,毕竟是到小厨房做厨娘来的。
到如今厨娘没做两天,就跑出去替主子管铺面,岂不是太过浮躁了些?
她是宁国府里的丫鬟,不能为了眼前得失,影响将来出府赎身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