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时候,最好是趁着三爷不在,赶紧把福姐打发走,才能断绝后患。
“福姐这种贱人,三太太为她生气不值得。她肚子里这个孽种,咱们三爷爷不可能认下。如今咱府里事情多,大太太有了年纪不能管,大奶奶又身子孱弱管不得。覃奶奶年轻不经事,偌大一个内宅里,大事小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何不忙中出错呢?”
“如今这个事情,咱们也别怪罪旁人。覃奶奶方才说的话,倒也有些道理。如今把福姐叔婶姑母唤来,再把原来的人牙子媒婆朱嫂儿叫上,押着她们写个退婚文书。银子咱们也不追究了,只把贱人孽种当做狗屎,撮出门去才是正理!”
宁三太太的脾气秉性,她这几个心腹婆子最清楚。
平日在宁国府的三个房太太里,她是不显山不露水。
可论起心硬手狠来,她比二房太太更胜一筹。
宁二太太常与丈夫争吵不休,可院里钱姨娘还是盛宠,一双儿女俱全。
同样是爷们妻妾成群,她们三房院里,别说是庶子,就连庶女都没半个。
论起来宁三爷的名声倒是比他二哥好,没人说他宠妾灭妻不守礼法。
他们夫妻成婚近二十年,膝下只有四小姐一个嫡女。
三太太的手段旁人不知晓,这几个心腹婆子最知道。
早先处置过的那些有孕的姨娘丫头,自然不必说了。
这个福姐是特意放在外宅养的,可见宁三爷有多么重视。
真要是打出了事情,谁敢给她们三房担待。
宁三太太见自己人都来相劝,那眼泪越发流的多了。
手帕子紧紧握着鼻子,另只手就拍着腿,哭的双肩直抖。
来回来去就是那几句话,反正今天不请家法,她是一定不依。
覃乐瑶看她闹了半日,扶着梨月的手站起身,半刻也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