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解决很容易,目前来说用火药炸冰就可以,但黄河可不是个小水泡,因此需要的人力物力可不小。

“嗯,朕知道了。”声音发苦:“目前军中火药尚足,太原也有火龙吼,炸冰倒是不成问题。”

这个办法二人自然想到。

高士廉脸上的老褶愁的都快拧成麻花了,声音苦得跟黄连似的。

“陛下这提议,老臣也想过,但调动军队、民夫,最少需要五万石粮草,而且春种在即,河东道也拿不出来。”

这话让他直嘬牙花子,玛德,劳资都穷到五万石粮草都拿不出来了。

这好过个毛啊,死,一起死了得了。

心中是这么说,但日子咋地也得过。

“朕知道了,一会朕会找见玄奘法师,商议佛门资助春种事宜,如有富裕立刻拨款治理冰塞。”

二人离开后,李承乾没做任何停留,让人召来还没离开的北向辉,一起前往大慈恩寺。

踏入大慈恩寺时,檀香袅袅,梵唱低徊。

却压不住年轻帝王眉宇间凝重的冰霜。

恰巧,唐玄奘法师正于佛前蒲团跌膝而坐,他缓缓睁开眼。

因仍在行闭口禅,故而并未开口,只是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致意,同时目光沉静地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站定,长出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

片刻后,眉宇间愁意稍散,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声音轻缓。

“朕今日前来有一问,还望法师解惑‘芸芸众生身陷水火之苦,与法师一人之道行圆满,孰轻孰重?莫非法师所修的慈悲禅心,只关乎自身超脱,却容不下这天下苍生’”

这话可谓一针见血,而且若再继续闭口禅,佛心容易崩溃。

唐玄奘沉静目光微动“唉...。”微微叹了口气:“贫僧知道,陛下一来这禅是持不住了。”

“贫僧所求佛法,自是为了解芸芸众生之苦,不知陛下还有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