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他妈给我装蒜,这么大的事,是能轻易说漏嘴的?”
“你还不如直接承
认,你收了樱花人的钱,所以才让他们有恃无恐!”
廖晨曦闭嘴低头,不再狡辩了。
而他这一沉默,自然让葛钧山彻底绷不住了。
拿起茶杯,就狠狠砸向廖晨曦。
跪地上埋着头的廖晨曦,被茶杯重重砸到身上。
虽然肉滚滚的身躯,让他根本不会受伤,就像被人捶了一拳。
但溅落的茶水,也让他身上的白衬衫打湿一片,还落了不少茶叶。
廖晨曦是既不敢喊疼,也不敢动弹一下。
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但气得够呛的葛钧山,哪儿会轻易放过他?
绕过办公桌后,来到他旁边,直接就是一脚怒踹。
“你他妈真的让我觉得恶心!恶心!!”
“你缺钱花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呀你?”
“这么一个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重大项目,你就竟然也下得去手?”
“要是真让樱花人得逞了,你知道你会让咱们龙国蒙受多大的损失吗?”
“我他妈是对南方那帮人有意见,不想跟他们有瓜葛,更不想他们来建高铁,进一步做大做强!”
“我只是想利用樱花人,既干出一番成绩,又让咱们这边的人能成长起来,将来也好跟那帮人抗衡。”
“可你倒好,你他妈居然吃里扒外,暗中帮助樱花人,你这干的什么事?你他妈简直就是在卖国!卖国啊你!”
骂到这儿,葛钧山又忍不住,狠狠踹了廖晨曦一脚。
随后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而瘫在地上的廖晨曦,面如死灰。
一副随便打骂,绝不还手的样子。
这时候。
房门轻轻推开。
骆春霞探头走了进来。
一看丈夫坐在椅子上,气得不轻。
廖晨曦又蜷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地上还有摔碎的杯子,溅落的茶水。
“怎么了这是?”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呀?”
“又不是三岁小孩,都这么大的人了!”
葛钧山指着廖晨曦,气鼓鼓的问道:
“这王八蛋竟然暗中帮助樱花人,拿转让高铁技术来要挟咱们,想要占大便宜,你说我能不发火吗?我没把他打个半死,就已经算便宜他了!”
骆春霞一怔。
她当然知道廖晨曦是什么货色。
但也真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骆春霞连忙转身,去将房门给关上反锁。
疾步匆匆走回来后,俯身看着廖晨曦。
“你怎么回事儿呀?”
“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就算你贪财,以你的职权,随便干点别的事儿也不少挣啊!”
“宁远一年的各种工程也不少,你怎么能在这么大的事上犯糊涂呢?”
葛钧山恨铁不成钢的斜瞪廖晨曦。
“我看他不是贪财犯糊涂,八成是被樱花人抓到了把柄,被要挟了。”
“真的吗?你起来,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骆春霞是有心想要帮一下廖晨曦的。
不仅是因为廖晨曦很懂事,逢年过节没少孝敬。
还因为丈夫这两年时运不齐,亲信手下一个个被整垮。
廖晨曦是铁杆中的铁杆,心腹中的心腹。
他要是也落马了,那丈夫就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而廖晨曦哪敢起来?
他干脆盘着腿,就坐在地上,耷拉着头如实交代。
听完后,葛钧山更气了。
原来不是廖晨曦被拿捏住了把柄,不得不屈服。
而是樱花人疯狂公关他儿子,带去樱花各种吃喝玩乐。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吃也吃了,玩也玩了,不该拿的也拿了……
人家不知道暗中拍下了多少证据,还能不帮忙吗?
于是乎。
儿子守不住底线,就把廖晨曦也给拉下了水。
而樱花人这么做,当然也是为了挣大钱。
它们知道希门子都转让了高铁技术,它们肯定是必须也要转让,不然各方面都说不过去,廖晨曦卖得就太明显了。
它们明明技术不如希门子,却还想要卖同样的价格,并且数量还要更多,这样光是首批36辆列车,就能多赚好几亿。
除了出售高铁列车外,即便转让了高铁技术,但核心设备依然要长期找它们进口,并且它们还打算承包调度指挥、信号联锁等方面的业务。
真要答应了它们的条件,那就真成了冤大头了。
不仅建设时就要被它们痛宰一大笔,将来建成运营后,那更是会被持续割肉。
为了赚个盆满钵满,它们当然愿意下血本,将廖晨曦父子俩先后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