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堂老板从身后取下两块木牌,分别递给陈墨与马财。
他现在确实有些钱,可俗话说财不露白,这事不能高声宣扬。
因为冬天太冷,长发可以保暖。
更不要提对自己多有照顾,哪怕自己偷吃许多马粮,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浴堂内四处点燃炉火,颇为暖和。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他手上银两迅速缩水只剩下四两五钱多。
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样就算是遭扒手,银钱也不会全被偷走。
“走,找间成衣铺子,我买两身衣服,把手上的银子换开给你。”陈墨走出隔间,向在一旁歇着的马财低声道。
途中花了两文钱搭了段驴车,陈墨要走的路就只剩下两三里。
来到军营时,他老人家送了自己不少东西给自己,甚至就连他现在盖的棉被,都有一床是何马官借给他。
虽说仍是件粗布麻衣,可总比身上穿的要干净许多。
普通百姓就算一月洗一次,基本也是洗大池,不会有人舍得洗隔间。
蓄须这件事,还不是陈墨这个年岁的人要做的事,在大乾只有三十岁以上的中年男子才会蓄须。
他虽不是本地人,可身旁还跟着个本地人呢,老板不会坑他。
“行,不过我现在身上没碎银子,回头破开再给你。”陈墨笑着答应,没有拒绝此事。
换上新买来的衣裳,旧衣与之前换下的脏衣服则被他一同收入装衣服的包裹中,这些衣裳虽不好,但也能穿,丢弃太过浪费。
他买这些东西,主要是为了送给何马官。
陈墨洗漱的很是仔细,太清楚,这次洗完下次再想洗,可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所以得好好洗。
先前他没机会接触到甲胄,可如今成了孙将军的亲兵,那么就肯定接触到。
至于快要磨穿鞋底的旧鞋子,则可以直接丢掉。
至于头发,他也没敢剪太短,大乾虽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一说,但兴远府地界少有人留短发。
他对于这个价格并无异议,这都是公道价。
接过老板找来的碎银子,陈墨数出二两递给马财。
他相信马财不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