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我把东西转交给周亚祥,谢天谢地,周亚祥没有把东西再给我退回来。
顾佩莹每次替我送完了东西都会到我家里来坐一坐,我问她周亚祥最近好不好,顾佩莹耸了耸肩膀。
“还那样儿呗,仓库的买卖就那么点儿,反正养家糊口是绰绰有余,想要发财这辈子都有点儿难了。”
我咧了咧嘴,我知道顾佩莹说的是实话。
我在仓库干了一个多月时间,我很清楚每天的进出货有多少,一个月的毛利润也就不到十万。
除去房租水电,工人的工资和正常损耗,再加上周亚祥平时大手大脚的,经常买些酒菜和工友们吃吃喝喝,他一个月能剩下个一万多就不错了。
我叹了口气,“他……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
“还真有。”
顾佩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他叫我告诉你,你是他这辈子带过的最熊的一个兵。”
我讪笑了几声,我知道周亚祥这句话是在激励我好好生活。
但我不知道周亚祥算不算是原谅我了,我一想起他那只一点儿也没有光彩的假眼,我的心就忍不住剧痛起来。
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