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还在琢磨呢,到底要怎么才能合理的和杨春生“分手”,以免我以后露出什么马脚。
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办法,就在这个时候,杨春生却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眼珠子一转,又给他点了一支烟。
“叔,你不嫌弃我,拿我当个朋友和我说了这些家里的事,我挺高兴的。那我也就和你说道几句,我年轻不懂事,哪句话要是说不合适了,你可多担待着。”
杨春生苦笑着摆摆手,“你说就是了,我也就跟你倒倒苦水,你乐意和我拉几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笑了笑,“叔,我觉着你说这事啊……它不太正常。婶子这病很有可能……不是实病。”
“不是实病……哎呀!”
杨春生吓的把烟都掉地上了,他惊恐的瞪着我。
“小秦啊,你这意思我家老婆子这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你还懂风水呢?”
我赶紧掩饰,“我懂的不多,倒是我有个朋友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喜欢鼓捣这些,我跟他聊天的时候听他说过一点儿,我就觉着婶子这个病和他以前说的一些事挺像的。”
杨春生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那太好了,你朋友在哪儿呢?能不能麻烦你请你朋友帮我家老婆子看看去,多少钱咱都好商量。”
我故作为难,“叔,不巧啊,我那个朋友出国定居都好几年了,早就断了联系了,现在去哪儿找他去。”
杨春生失望的“哦”了一声,神色很沮丧。
我笑了笑,把地上的烟捡起来扔进一边的垃圾箱里。
“叔,我以前听那个朋友说起来过,其实解煞也不一定有你想的那么麻烦,要是病症不重的话,就自己烧点东西送送煞,再换个地方住就行了。”
杨春生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秦啊,你懂怎么送煞吗?”
我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叔,婶子今天是不是比前几天住院的时候好多了?”
“嗯,从昨天回了家开始就没再犯病,比前几天好多了,要不我也不敢放心出门来和你拉呱来。”
我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拍了一下巴掌,“这就对了,叔你放心,婶子这事不严重,应该能送走。缠着婶子的脏东西其实就是想跟她要点供品,婶子可能没经过这种事就没明白,结果进了医院反倒是把那个脏东西给惹生气了,它就折腾了婶子几天。现在回了家就没事了,说明那个脏东西没打算真的把婶子给害死。”
“哎呀,这样啊!”
杨春生惊喜的连连点头,“小秦啊,还得说你见识广,你看我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懂的还没你个小年轻的多呢。”
我笑着谦虚了几句,装模作样的仔细想了半天。
“叔,我想起来当时那个朋友怎么和我说的了,挺简单的,你回去以后就试试。”
杨春生赶紧侧耳倾听,我煞有介事的说了起来。
“准备红布一匹,蓝布一匹,黄纸一刀,好白酒一瓶,还要准备一套衣服,几种零食。衣服要里外三新,男衣,大概……嗯,你就照着一米七左右的身材准备吧。今天晚上十一点整,你把供品放在家里客厅的东北角上,点上香烛念叨念叨,脏东西应该就会被送走了。”
杨春生一边在画纸上记着一边连连点头,我暗笑了一声,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