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夏芊芊刚出口，就感觉流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瞳孔紧缩。

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问的什么话？

他能过的怎么样，一成不变的生活，上学，放学，回到福利院，这不是明知故问。流川垂了垂眸子，盯着自己的泛黄的鞋面，低声说道：

“挺好的啊，姐姐，你有事要问我吗？”

他知道，夏芊芊肯定是知道了三年前被人收养的事情。

“我……”

夏芊芊哑然，抬头对上了流川的眼。

她竟然看不懂一个十五岁孩子眼里的神情，“你上学没遇到什么难事吧？”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觉得急不得。

“没有，大家都挺好的。”

流川看着夏芊芊憋着不说的样子，难得主动又问道：

“姐姐，如果是你想知道，我愿意告诉你。”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是个傻子都能明白了。

夏芊芊：“……”

她尴尬的眼神看向别的地方，心里犯嘀咕，这孩子不是才十五岁吗？

怎么就一眼能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那什么，你要是不想说也没事，我没想要强迫你。”她开口解释。

“马昌国有恋童癖。”

流川就说了一句话，惊的夏芊芊差点腿一软跪下了。

“那，那你……你？”

夏芊芊急忙拉住流川的胳膊，马昌国还是个人吗？

流川看着夏芊芊关心着急的样子，冰冷的心好像有些裂痕。

他弯了弯唇角，“姐姐，你是在关心我吗？”

夏芊芊抬手就给他的肩膀一巴掌。

她本来是是给他后脑勺一巴掌，抬手发现太高了，够不到。

只好转移了阵地，这才打在了肩膀上。

“你说废话呢！我是你姐姐，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流川被打了也没生气，“没有，我不同意，他就打我，打我，我就跑，反反复复，最后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