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一些,毕竟只是一包冷冰冰的骨灰,这远远要比庙镇那晚好接受的多,郝润他俩就不同了,越哭越厉害,感觉且得一会才能缓过来。
而想起庙镇……
我偷偷抬头瞄向疤叔。
雾草!
疤叔居然在看我!
这把我搞得,不自觉就是一激灵。
“咳咳……”
“疤……额,大爷,那啥……我听谭叔说,巴根让人弄了,是不是……”
“没错,是我干的。”
疤叔递了根烟过了:“烧完老马,我得回去搞个车,顺便就给办了。”
“哦……”
我点点头接过烟。
半分钟后不见疤叔继续开腔,我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就点着烟,蹲到一旁小口抽着。
直到香烟过半,我暗自点了点头。
我心说大概是马哥这事儿的原因,疤叔他一时半会的,肯定也没啥心情打听建新的事儿。
想到这茬,我暂时松了口气。
“川子!”
“昂?”
慌忙抬头,却见疤叔面色平静,目光灼灼。
一股不太好的感觉涌入心间,我干咽口唾沫,支支吾吾就问啥事儿。
他朝内包扬了扬下巴:“里边说。”
蹲在原地愣了几秒,我一咬牙,便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我决定了。
既然这事儿横竖躲不过去,那与其提心吊胆的等疤叔来问,还不如主动坦白,趁今天告诉他算了!
……
进到内包。
疤叔已经又续了根烟,正坐在床边一口接一口的抽着。
“大爷……嗯,咋了?”
想的挺好,但我张开嘴的一瞬间,却突然又怂了。
“唉……”
忽然,疤叔叹了口气:“川子,跟我说说建新,还有老二(长海叔)的事儿吧。”
我整个人都是一怔。
而后没等我问,他自顾自道:“老马死前……已经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