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把她的胳膊给按住，“你来什么呀？我喂你，你是我妈，我喂你吃颗糖怎么了？”

张苗乐得牙不见眼，糖吃到嘴里，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小孩子吃的东西，怎么还给我吃？”

“谁规定只有小孩子才能吃糖了？妈你不知道，小孩子才应该少吃，对牙齿不好。”

张苗还真不知道，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样啊？”

季婉点头，“可不是？”

几人站在百货大楼外面，聊了一会儿刚要打道回府，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尖利的呵斥。

“……凭什么不给退？我在你这儿买的白菜里面都烂了！一个臭卖菜的，板个死人脸给谁看？信不信我向你们领导举报你！”

“婶子，你这菜都剥开了，不给退。就算你给我领导举报，我这边也退不了。”

“嘿，你这话真搞笑，我不剥开怎么知道是烂的？我乖孙还等着我回去做饭，你不给退算了，我重新拿个好的。”

那老婆子撂下这话，顺手抱起旁边的白菜扭头就走。

卖菜的女同志赶紧冲上去，“婶子，你这是抢劫。”

老婆子才不管，她本来满肚子的火，这会儿见人追上来，抄起手里的白菜就砸过去。

砰的一声，那女同志被迎面砸到鼻子，血流如注。

她赶紧仰着头，指着那老婆子大声叫嚷。

“来人啊，有人抢劫，抓抢劫犯！”

她扯着嗓门喊了这两句，猛地转过身，透过人群，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声音戛然而止，像被人猛地捏住了脖子。

她瞳孔一缩，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等再次定睛，发现居然真的是季婉。

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