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上次了上次的‘游荡之眼’的探查，陆汐知道，这只是一个幻境。

【中心】、【旋涡】、【忠诚】。

无形的波动再次扩散，笼罩整个翡翠之境。

随着火种印记的扩散，整个区域的意识场开始微微震颤。

陆汐迈步，踏入了幻境之中。

在普通的可见光波段下，翡翠之境看上去就是一片翠绿的热带雨林，树影婆娑，郁郁葱葱。

但——

当她深入其中，赫栾公民解除幻境迎接她时，才看清这片“森林”的真实面貌。

——这里并非森林。

这是一片人造湖泊。

湖面微微泛着蓝绿色的荧光，宛如流动的宝石光辉，无数透明的涟漪轻轻荡漾。

赫栾的公民，悄然浮现在水面之下。

那是一些体型小巧，通体半透明的水生生物。

祂们的个体极其微小，仅有成年人类手掌大小，在触手末端，有微小的光点，那是祂们核心的信息处理器。

陆汐轻轻眨了眨眼。

一只，两只，十只……

数目太多了。

她没想到，赫栾难民的数量居然如此庞大。

简单估算了一下，整个湖泊区域内的赫栾公民恐怕得有数万之多。

这让她一时间打消了将赫栾文明种全部【标记】并带入游戏世界的想法。

——她的【标记】并不能配合【漩涡】使用。

每标记一个意识体，都需要消耗10点干涉力。

一次性标记这么多赫栾公民，消耗实在太大，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承受。

赫栾公民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到来。

湖泊深处，一道道涟漪缓缓扩散，越来越多的赫栾公民从水下浮现。

他们的形态虽然小巧，甚至可以说是脆弱，但此刻汇聚在一起，漫无边际的触手轻轻摆动着，竟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秩序感。

陆汐的目光微微一动。

虚拟之眼分析出，这不是杂乱的游动，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集体行为。

——信息交互。

赫栾文明种的交流方式，与雅尔岚公民不同。

雅尔岚公民依靠量子信息波动进行意识交流，而赫栾公民则是通过特定的水波震动与生物电信号来传递信息。

此刻，他们正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