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越说越急。
县令夫人不太理解。
“我看你说的那张大人,我看他也不过二十几岁,他有那么厉害?你就那么怕他?”
“你真是见识短浅!
他不厉害,他不厉害还有谁厉害!
你别瞧不起他还不到三十岁,就是因为他年轻才更厉害!
他十五岁就考中举人,二十三岁便考中进士,没多久授庶吉士,还是内阁大臣徐阶徐大人的学生。
不到三十岁就有他现在的成就,在大明你能挑出几个人来?你说他厉不厉害?
他可是徐阶徐大人的得意门生!以后他也会是内阁大臣!
原本他生病告假回到家乡江陵养病,我刚好是县令,本来是接近他的好机会的。
现在却得罪他了,你说我能不着急??
我怎么那么糊涂呢,怎么能当众给他送礼呢!我是不是老糊涂了!”
五十多岁的县令着急得满脸通红。
“啊有了。”县令想到了什么。
他悄悄把今天在街上当众送给张居正,被张居正拒绝了的那个箱子拿过来,写了一封道歉信,再叫上两个心腹,让这两个心腹乔装打扮成卖柴火的樵夫的样子,把箱子和道歉信一起往张居正家里送去。
等两个打扮成樵夫的心腹出了门,县令才松了口气。
“你在信里写了什么?”县令夫人问。
“我就说我是得知张大人因病告假回乡,太担心张大人的身体了,才疏忽了影响,当众送补药的。”
“写得好啊,张大人看了你的信,应该就不会生气了。”
“那是自然!”县令无比自信。
“我是因为太担心他的身体才做了不合适的事情的嘛!这才说明我关心他啊!!”
……
此时,张家。
张居正的马车终于停在了张宅门口。
不到三十岁的张居正走下马车,看着眼前的家门,眼里露出了一丝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沧桑来。
那是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雪,见识了无数人间冷暖,无数尔虞我诈,无数黑暗与不公之后的深沉与冷静,还带着一丝很明显的失落。
那就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该有的眼神。
“白圭回来啦!!”一个慈祥的声音从门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