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坐起身来,一把抓住旁边武信的胳膊,不停地推搡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焦急。
“我行,我行!”
武信的脸微微一红,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在这个时候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哪怕自己真的不行,这个时候也得硬着头皮说行啊。
于是,他们继续躺在那里等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直到天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
可是,二人仍然躺在那里,和之前相比没有丝毫的变化。
没有出现任何能够去到西隋的迹象,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特殊的力量。
“我……真不行?”
武信皱着眉头,头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他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可是这一次的失败让他不禁开始动摇。
“你,不,行!”
杨如意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她满心的期待落空,此刻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她狠狠地瞪了武信一眼,然后便气冲冲地转身离开,脚步又急又重,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少诚,听说你不行?”
杨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到武信,就满脸关切地看向他。
杨如意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把昨天在房里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地跟他说了。
虽说杨广听着杨如意的描述,很多地方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但是一听到是发生在床榻上的事情,再结合杨如意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
武信的脸上满是无奈,心里暗自叫苦。
这事儿怎么就把广哥都给惊动了呢?
还有杨如意这货,她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了,行不行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事儿传出去,岂不是白白让人误解。
“男人到了中年,身不由己啊。”
杨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武信的肩膀。
那语气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过来人在安慰一个遇到了难处的兄弟。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懂,他太懂了。
“陛下,您没事就回去歇着吧,我再研究一下。”
武信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就不行了呢?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在心里暗自琢磨着,莫非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啊?
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自己还没有发现的原因。
“行,你也莫要讳疾忌医,有事便跟太医说。”
杨广在临走之际,还不忘再多关心一下武信。
到了第二个晚上,武信不由分说地强行拉着杨如意进了房间,然后“啪”的一声,一把将门给关上了。
“干嘛,你不行还要我来?”
杨如意依旧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榻上,眼睛都不看武信一眼。
她心里委屈极了,她对儿子的思念之情,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每次在梦里见到武浊的时候,她们母子二人都会激动地相拥而泣。
可是,每次等她从梦中醒来,看到自己的枕头边上满是泪水。
那种从希望到失望的落差感就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心。
先前她有多兴奋地期待着能真正见到儿子,现在就有多失望。
她觉得武信就像一个给了她希望又亲手将希望打破的人,所以她对武信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次我真行。”
武信一脸笃定地说道,随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杨如意躺了下来。
时间就像涓涓细流一般,缓缓地流淌着。
渐渐的,武信感觉自己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就像有两个铅块挂在上面一样,不由自主地开始打起架来。
这一刻,往昔的那种感觉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让他不禁回想起了前几天的情形。
“有了,这次有了。”
武信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