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褚黎与沐夏就在乡下举办了一场热闹却不盛大的仪式。
婚后第二天,阮现现拖着肚子蹲在人窗根底下,神清气爽起床倒痰盂的褚黎被吓一大跳,脏水险些泼她脸上。
“你干嘛?”
阮现现面脸阴沉,扯着人来到知青院外捌角。
“昨个大喜日子我没说,你家什么意思,人都不来,是看不上我家夏夏?”
婚礼上褚家没来,作为沐夏姐妹的阮现现自然不高兴。
“你褚家要是这个态度,我看这婚趁早离的好,我们夏夏值得最好的!”
褚黎真想把痰盂镶她脑袋上,身子前倾咬牙切齿。
“你也是我家老头看着长大的,哪有你说的那种事?他高兴还来不及。”
“那为什么不来?嫌弃山高水远?”阮现现要一个交代。
褚黎拿她半点办法也没有,只是确定四周围没人,揪着人耳朵又碍于她的肚子不敢太用力哼笑。
“那位的身体,不太好了你知道吧?”褚黎一指天,又很快收回。
阮现现想到什么……
褚黎背景不凡,他家世地位放在古代有个名词叫保皇党!
那位一旦离世,国丧期间虽不遵从旧礼,碍于尊重,一年之内褚家也不便于大办喜事。
怪不得褚黎急急忙忙赶回结婚。
褚黎放缓语气:“脑中棒打鸳鸯的画本子甩一甩,我爸很赞成这桩婚事没有不同意,
他只是一时半刻离不开京市。”
的确,好些年前说到褚黎的婚姻大事,老爷子就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原话的大致意思:褚家已经站得够高,无需再拿儿子的婚姻锦上添花。
知道褚家没有不识好歹嫌弃她夏夏的意思,阮现现阴转晴,变脸比翻书还快。
“那你还在这愣着干嘛?回去啊,别让我夏夏等久了!”
褚黎真是……收回蠢蠢欲动的脚,看着她将近九个月的肚子脸色放柔。
“放心,宫野在前线一切都好,回来前他让我转达,一定会在你生产之前赶回。”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爸爸的消息,阮现现肚皮鼓出一只小脚丫,穿的夏装,因此褚黎看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