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余独醒没有这么娇贵!其实老余嘴上不说,心里比咱们还要着急!”曹有光斩钉截铁地说道。
“来了。”罗俊峰在桌上略微翻找了一下,手里拿了档案过来。
曹有光和杨登欢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曹有光语气平和地说道:“延生,去找张玉坤,让他给我接通余区长的电话!”
听到河下世良和钱文勇吵架的人,是人事部钱文勇的同事,名字叫做唐雪梅,一位三十岁左右,颇有魅力的少妇。
“罗俊峰,上海区行动二科的。”陈延生介绍说道,伸手接过来档案。
两个人看到唐雪梅过来,都自觉地闭了嘴,分别离开。
曹有光点了点头,感慨到说道:“这一晃都有五六年了吧!梁耀明现在都是科长了。”
“延生,发生什么事了!”曹有光终于见到一个自己认识的了,连忙问道。
“那张照片,很可能是河下世良初到上海时,和谭凯的合影照片。关键现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仅仅是相互认识,还是中间横向有联系。”杨登欢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钱文勇有事没事都爱和唐雪梅拉扯几句,更何况是唐雪梅主动说话。
人事部的同事也证明,当天原本钱文勇也是下班铃声一响,就想离开。
“重大发现!”陈延生面带兴奋,凑近了低声说道。
船运公司中,和钱文勇出事的同一时间,还有一个人也失踪了!
“什么情况?”曹有光问道。
昨天下午,杨登欢和曹有光两个人去了沪江公寓,吩咐陈延生兵分两路,从肇事车辆、钱文勇社会关系入手,探查钱文勇的情况。
曹有光话说得非常明白,让陈延生将动静搞大一点,作出全力以赴的声势出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当时所有在人事部加班的同事都能证明,钱文勇加班时候魂不守舍,一副着急离开的模样。
曹有光伸手接过来档案,若有所思地低声说道:“1936年6月,和谭凯相册中,那张合影照片时间吻合,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呢?”
接到命令,陈延生就开始寻思,怎么样才能把声势做得最大?
思来想去,陈延生有了主意,要想搞得满城皆知,还得从联合船运公司入手,从钱文勇身边关系入手,全部彻查一遍,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再说。
难道说是他们排查不细致?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
这岂不是变相夸奖自己办事细心?工作细致?
“先不管这些!”曹有光大手一挥,仿佛是在空中要把这个问题拦截,转头问道:“延生,河下世良的档案调过来没有?”
“进来详细说!”曹有光说完,走进大办公室,找了僻静一处,拉椅子坐了下来,左右看了一看说道:“这间会议室大是大了些,但是所有人都挤在一处工作,也乱了一点,明天让杜建喜联系一下,打几个简单的隔断,分成几个小组,单独办公。”
所以,曹有光判断,甭看余独醒一副智珠在握,矜持悠闲的模样,听到案件有重大突破,估计立刻就会过来。
杜建喜又联络了张玉坤,张玉坤也觉得这事蹊跷,但是组长曹有光又不在,而且这事目前还仅仅在侦察阶段,还没有什么实质发现,直接给余独醒汇报,似乎还不太妥当。
现在唯一之计,就是赶快破案,给案件定性,让“远行计划”重新上轨道,继续前行,才是余独醒唯一的出路。
曹有光和杨登欢安静地听着,直到陈延生讲完,杨登欢这才问道:“钱文勇的案子,到了今天,已经第十天了,上海区、巡捕房也不止一次地到过船运公司调查情况,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信息情况,没有一个人注意。”
至于加班原因,陈延生也调查清楚了,公司财务部着急当月公司船运职工考勤报表,所以几乎人事部所有人员当天都加了班。
钱文勇在离开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唐雪梅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睬,自顾自去了。
“河下世良档案!”陈延生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