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川的视野中，剑锋划过的地方，都出现了碎裂的细纹。

剑锋划下半个圆之后，红色的剑光从碎裂的细纹之中透出，照亮了这一片天幕。

“破！”温故应轻声说。

李川感觉到青叶舟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他看到天幕碎成了千万片透明的光斑，在红色的剑光中纷纷下落。

光斑层层的分解着。

“那个花纹……”剑芒流转间，光斑显露出了其的纹路来，与他在裂口之中看到的深红色雾气的纹路几乎完全一致。

很快，剑气就消散了。

那完全光斑逆流回归到了天幕之中。

李川退出玄奥的状态之后，所见的天空，便如他之前所见的那般——无云的蓝天，刺目的太阳。

他转过头，温故应已经重新坐在他的对面。

“如何？”温故应问。

李川摇摇头，将他的发现和温故应说了，然后说：“验证了李长老的说法，但疑问其实更多了。”

“什么疑问？”温故应问。

“比如，这虚假的天幕，到底是因为当初那个神人的诅咒，还是因为地下东西。”李川说。

“也许没有分得那么明确。”温故应把手放到桌上，说：“十几万年，对于仙人来说，也是极漫长的一段时间了。三五千年，地形地貌便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了。十几万年，几乎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神人的诅咒，你可以把它看成一颗种子，它在苍梧之野生根发芽，经历了十几万年，会长成什么样子，是无法预知的。更何况，并不只有神人下注了。”

“行吧，终于不是什么一瞬一念间了。”李川说。

“而我们有幸进入了这个从十几万年延续至今的局中。”温故应有些感慨：“仅仅窥见其中的一角，便抵得上数百年的修行了。”

很快，青叶舟到达了凌虚顶。

下船后，李川刚站稳，便看到祝青云和羽尘从不远处向他们走来。

站定后，羽尘说：“秘境很快就要出世了，我能感觉到地底的脉动，越来越快了。”

“布置好了吗？”李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