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黑豆一僵,慌忙靠后几步,整个人都拘谨了起来,拱了个手,“在、在下裴随之,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好离谱,他都被卷得文雅了起来怎么办?

幸亏弟媳妇给他起了个“字儿”。

否则,他一开口,“我是裴黑豆”,那多不文雅啊!

不行,还是得往二弟这个方向靠一靠啊,要不京城全是这样的贵公子,他一个大老粗往中间一站,就跟耍猴儿的有啥区别?

尴尬!

太尴尬了!

宋怀君深呼吸,“遥月。”

“啊,名字也诗情画意!”

裴黑豆再次唏嘘,“你是二弟的同僚?”

“同床。”

裴衍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宋怀君和裴黑豆隔开,要不裴黑豆哈喇子都流在宋怀君衣摆上了。

“同窗啊?同窗好!”

裴黑豆一愣,随后眉开眼笑,“都说,近朱赤者,近墨者黑,今日我算是领教了。”

上下打量裴衍和这“遥月”公子,裴黑豆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要往他们跟前凑一凑?

于是,裴黑豆说,“二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捎上我一个呗!”

他想耳濡目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