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关诉篱有些不好意思,“雨澜也是关心我。”
说着她视线落在了顾衡靖的额发上,又看到衣领深了一块,顿时懊恼起自己的粗心,本来受伤了就虚,待会感冒了她罪过就大了,整的她跟虐待病人似的。
便伸手把顾衡靖的被子拉下去一点,探手进去摸了摸,顾衡靖对颈间相贴的微凉触感弄得不自在地动了动,就被她轻声喝住,“别动。”
顾衡靖顿时僵在了远处,刚刚那杯水顺着脖子流下去后,被后背的衣服吸了大半,关诉篱摸到一大片湿意,顿时有点埋怨地看着顾衡靖,“都湿了怎么不跟我讲。”
她站起身往衣柜里看了看,挂着的几套病号服都绣了顾衡靖的名字,底下也是写着他名字的浴巾和毛巾,应该都是新的。
她把病房反锁,万一换衣服的时候,孟雨澜突然回来就尴尬了。
然后拿出毛巾和一件上衣,对上顾衡靖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局促的开口,“我给你擦一下,换件衣服。”
顾衡靖侧着脸,凝视她半晌,答应下来。
气氛简直黏腻地古怪,关诉篱想,而且这个男人未免也太重了。
她几乎是按耐住心里奇异的紧张情绪,把顾衡靖衣服上的钮扣一个个解开,显出他锻炼有素轮廓鲜明的肌肉,抓着他的大臂从衣袖中抽离,能感受到手指清晰地嵌入紧实力量感勃发的肱二头肌,把衣服从背下拿出来是最难的,她几乎要将整只手臂都伸到后背下,才能把衣服抽出来,中间鲜明地感受到背阔肌在她手臂上挤压,惊人的热意几乎要炽红了她的皮肤。
顾衡靖大约是有些不自在,接触到背部的时候甚至能直观地感受到肌肉在有活性的收缩。
好不容易把人扒干净,用毛巾胡乱地擦了两下,等穿衣服的时候又遇到了困难,和脱的时候能一点点扽出来不同,她几乎需要把脸贴到那块练的格外发达的胸大肌上,才能够到他身体另一边的衣服。
她几乎能感受到自己脸上散发出的惊人热意,硬着头皮把人打理好,根本不敢对上床上那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