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咕哝,“不过我确实心情不大好。”
“说说看?”
“嗯……让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说。”
时暖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长话短说,把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我觉得他们很奇怪,老是站在自己的角度限制卫欣很多,看起来是为她好,实际上和操控木偶有什么区别?”
也不怪卫欣那么叛逆。
江逸臣沉默两秒,淡淡道:“你想想,傅兆森当初是不是这么对你的?”
时暖:“……”
还……真是?
“所以做长辈的都这样?”
“不一定是长辈才这样。”江逸臣说:“有些人习惯性掌控别人的人生,他们挂在嘴边的常常是‘为你好’‘我都是为了你’,诸如此类的话,实际上是为了满足自己。”
时暖十分赞同,“所以我觉得卫欣有点可怜。”
“但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是啊……”
她叹了口气,“说到底也是别人家的事情,就先这样吧。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卫欣住在我们家,你会觉得不方便吗?”
软软的声音传入耳膜,江逸臣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当然不会。”
“你的妹妹,我怎么会嫌弃?”
时暖后来才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嫌弃。
只不过卫欣多了个天敌罢了。
当天晚上和江逸臣聊到很晚,时暖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还好房间里的地暖够足,她就那么在被子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微信语音电话竟然还是通着的。
她吓了一跳,赶紧挂掉。
这个时间,江逸臣应该还在睡觉。
收拾完东西下楼,花姨做好了两人份的早餐,抬眼看到时暖马上擦擦手,“暖暖你先吃,我去叫你妹妹起来……”
时暖摇头说不用,“她不上班又不上学,让她多睡会吧,午饭起来吃就行了。”
花姨一想也是。
“你们年轻人,个个都是作息颠倒的。”
时暖吃了早饭,走之前对花姨说:“我妹妹这两天心情可能不太好,麻烦您稍微看着她点,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是因为觉得卫欣会闹点动静出来。
可让时暖意外的是……
一整天过去,这丫头竟然安静得离谱。
下午下班回来,还看到她蹲在院子里,撑着双手认真看花姨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