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森眼底带着克制的阴沉，半晌才收回举着酒杯的手。

“男人应酬，理所应当，她会理解的。”

“原来如此。”

江逸臣佯装恍然大悟，身侧的手落进口袋，“那祝傅总玩得开心，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前脚刚走，司尧立刻颔首跟上。

转眼间，包厢里空旷又安静。

大概是酒精作祟，傅兆森油然而生一股火气，抬手掀翻了桌上的酒瓶，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吓得两个女人害怕的抱住了头。

“滚！”

等她们出去，傅兆森才泄力的坐在沙发上。

抬起手，烦躁的扯开衣领。

这个江逸臣，不管年龄还是阅历都不如他，凭什么在他面前颐气指使？凭什么？！

傅兆森眸里翻江倒海，仿佛随时都会暴发出来。

——

会所门口。

司尧恭敬的拉开车门，还是没忍住问：“江总，我看过了傅氏的项目策划书，并不符合我们对合作伙伴的期待，真的要跟他们合作吗？”

江逸臣眸光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才听见他沉敛的声音道：“盯着点，有任何问题马上责令他们整改，不必留什么情面。”

换而言之，这次合作已经算定下了。

“是。”

司尧了然，没再多问。

江逸臣来海城两天都是住的酒店，这边虽然也有房子，但时暖不在，他自己一个人没心情去住。

洗完澡出来已经将近一点，外面的世界一片宁静。

酒精散去，脑子里却反而有种后知后觉的浑浊。

他拿出手机，很想给时暖打个电话。

不过那丫头……

已经睡了吧。

江逸臣嘴角微微扬起，盯着微信界面看了一会儿，然后点开时暖的朋友圈，尽管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也觉得心里一阵安定。

时暖的头像已经用了很多年，是一个燃烧着火焰的丸子头玩偶，应该是她自己画的。

江逸臣突然想起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