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伤心处,安猛心里甚至涌起了自尽的念头。
对林渊的治疗,他是不报多大希望的,这种真实伤害跟老爹的经脉阻滞完全不同,想要治好那是痴人说梦。
安猛闭眼坐在木桶里一声不吭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睁眼吧。”
林渊停下了装模做样的头部按摩,提醒安猛,安虎也在一旁轻声喊,“二哥,林渊说可以睁眼了。”
“睁不睁有什么区别,老天注定让你二哥这辈子……”
话没说完,“哗啦”一声,安猛忽得从木桶里站起,自己眼前看到的竟然是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帐篷。
暗青色的篷布,褐色的帐帘。
帐篷中间的精致小铜炉。
木箱上昨晚没吃完的手把肉……
安猛贪婪的环视着帐篷里的一切。
从帐顶到地面,从铜炉到毡布。
整间帐篷里所有的东西都从来没像这一刻让他感到亲切,甚至墙角儿爬过的一只潮虫,他都觉得无比可爱。
天呐,自己瞎了半天的眼睛此刻离奇的复原了。
安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被捅瞎了的眼睛竟然真的被林渊给治好了。
“哗啦。”
随着水声,安猛光着身子迈出了木桶,毫不犹豫的跪在林渊面前。
“林渊,我安猛在此发誓,这辈子只要有用得到我安猛的地方,我安猛随叫随到,水里火里绝不皱半个眉头,如违此誓犹如此桶。”
“啪、哗……”
安猛说完,挥手拍向木桶,坚硬厚实的木桶在安猛的一掌之下顿时被拍得粉碎。
一大桶水喷薄而出,不但溅了林渊、安虎一身,更是把整间帐篷里的地毡泡得飘离了地面。
“哈哈哈……”安猛仰天大笑,浑厚粗犷的笑声在傍晚十分在湿地附近远远传开。
……
从小楼回来,陈新宇就趴在毡布上剪辑白天拍的视频,自然没时间去湿地里弄鱼回来,晚上两人只好靠早就吃腻了的羊肉、炒米什么的喂饱肚子。
不吃饿,吃了还腻,陈新宇带着自制的渔具,哥俩儿选择了去湿地边散步消食,连带着弄点河鲜回来。
在岸边下了个简易的虾笼,陈新宇把用大头针弯成的鱼钩上挂了一只潮虫,用丝线拴上甩到了河里,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看哪条傻鱼上钩。
十分钟后,陈新宇眉头一挑面上露出喜色,手往上提丝线立刻绷得紧紧的,“我擦,这鱼不小,最少也得三四斤。”
“可以啊,那明天不是有鱼汤喝了。”林渊盯着水面的眼睛也开始冒蓝光。
丝线是陈新宇从固定帐篷的强化尼龙绳上拆下的,虽然结实但韧性却比不上真正的鱼线,怕断了所以遛鱼的时候很小心。
足足遛了有五分钟,鱼累的浮出了水面就在陈新宇拉着丝线准备收鱼的时候。
一个人影飞一般从两人身边跑过,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鱼儿受惊猛一甩尾,鱼线应声而断。
“我擦……”
两人同时骂了声娘,这人是不是吃肉吃魔怔了,有这么抓鱼的吗?
接下来水里开始不断的往上冒气泡,而跳下水的人却始终没有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