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眉头微蹙了一下便松开,她自认自己的做法没有错,瑜姐儿虽然年纪小,但做错了事便理应接受惩罚,怎么可能因哭闹几声便轻易饶过她?四婶心疼瑜姐儿疼痛难忍,难道当初齐哥儿就不疼了?
听刘嬷嬷说,自打齐哥儿搬到祖母那儿去,四婶连一次都不曾去看过齐哥儿。
亲生骨肉,伤了根本,往后还有可能成为废人,竟半点都不担忧半点都不心疼?就连元二婶元三婶这两个隔房的婶婶都时不时的去看看齐哥儿,不是送些吃食,便是送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元四婶这个当娘的,对待齐哥儿反倒如同陌生人一般,不闻不问。
想到齐哥儿黯淡的眉眼,苏小满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四弟妹也太心疼瑜姐儿了,”元二婶素来是好打抱不平的,见元四婶连饭也顾不上吃,匆匆离去忍不住埋怨起来,“若是换做是方哥儿做出这等事来,我早就打断他的双、腿了!”
一旁的方哥儿不乐意了,嘟嘟囔囔道,“母亲,怎么又扯上儿子了?儿子再不成器也做不出这等事来,若真有一日做出这种事,母亲只怕也没那个本事打断儿子的腿呢。”
“就你?”
元二婶也没生气,只是瞧了一眼他手背上的咬痕,嗤了一声,“挨了咬都不知还手都罢了,连叫唤躲闪都不知,今日若不是文哥儿,你手上这块肉只怕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