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苏小满想了想又让他等等,然后从药箱里翻出个瓷瓶丢了过去,“重伤服下去,能暂且吊住你的性命,撑到我救你。”
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觉得这交易好像对云沂有些不大公平。谁知道这货重伤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寻她救治,若是半路死了,多亏啊!还是送他一粒保命小药丸,反正这也是从她倒霉相公的小私库里扒拉出来的。
云沂接过那瓷瓶,道了一声谢,身影晃动便跃进了隔壁的院子里。
屋里烛火亮着,一道有些苍老的身影映照在窗纸上。
他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不动声色的将那瓷瓶贴身放好,若无其事的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一见到他当即行礼,“主子。”
“钟叔怎么亲自来了?”
“主子,”钟叔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您不该为了那位少夫人插手西郊之事。”
“原来,钟叔是来兴师问罪的。”
“属下不敢,”钟叔嘴里说着不敢,神色却没有半点的慌乱,反倒叹道,“主子,您贸然插手,朝廷已经有所察觉。黑甲卫的那位彭大人是属狗的,只要嗅到一点异常的气味,便会死咬着不放。属下是担心主子的安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