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满：“……”

“孩子过来，”元老夫人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这会儿倚靠在床头，冲他招着手，“让我好好看看你。”

少年没动，苏小满只好随口吓唬他一句，“再不过去，我还扎你，扎疼你。”

她还亮了亮手里的银针，少年果然害怕，缩了缩脑袋往里间走去。

元老夫人抓住了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眼泪还忍不住掉了下来。

“祖母是不是傻的？”

少年扭头看向苏小满，一只手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认真道，“好像比我还傻？”

苏小满：“……”

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傻的？

“靖……好孩子，你告诉祖母，你叫什么？家住在哪里？你可有亲人了？”

少年明显是反应不过来，一个劲的挠着头，头发里的灰尘都跟着往下掉，连带着床铺边沿都积了一层黑黢黢的灰土。

元老夫人却一点儿也不介意，眼里全是慈爱，脸上甚至还多了些纵容的笑意。

“祖母，”少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忽然间蹦了起来，欢快的喊了起来，“我叫祖母！我也叫祖母！”

他还指着苏小满，一脸的得意，“快叫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