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奶奶的屋后有个粪池，苏林挑着一担粪桶，从粪池里舀了一担粪水，挑在肩膀，晃浪晃浪的来到菜园。

自从暂住到赵奶奶家里之后，苏林只要有时间都会帮着赵奶奶在地里干活，包括屋里剁猪草喂猪什么的，就没有他不干的。

晚风习习，赵奶奶看着苏林挑了一担粪水过来，笑呵呵地说道：“你们那房子马上就要建成了，你和你爷爷搬过去后，我估计我都会不习惯呢。”

苏林笑道：“赵奶奶您和我们一块儿过去住，反正清秋姐也建了一栋，大家在一个院子里，正好也热闹。”

“不去不去。”赵奶奶连连摆手说，“我就住我这破房子挺好的，她那小院能干什么啊？连我的鸭子都装不下。”

苏林道：“赵奶奶，你们两老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要那么辛苦呢？儿孙们赠的钱足够你们用了。”

赵奶奶“嘿”地一声，道：“你们让我们啥事都不干啊？那可不行哟，搞了一辈子的事，突然要让我停下来，我浑身都会疼。”

苏林笑了笑，也很认可。

赵奶奶又说：“家里溜进去蛇那事儿，我查清楚了，是有人故意放蛇进去的。”

苏林讶道：“还有这样的事？”

赵奶奶笃定地说：“肯定是兰婆子搞的好事。”

苏林看了看远处的那一栋破旧的瓦屋，道：“兰婆婆对您还怀恨在心？”

赵奶奶道：“肯定呀，这老太婆子坏的很，一天到晚都关在家里，阴森森的，招鬼呼魂的，专一些歪门邪道，那蛇就是她弄过来的，上次和她争吵了一次，她心里不服。”

苏林不置可否，点了点头，道：“蛇怕硫磺，我明天去弄点儿硫磺回来，把屋子四周都撒一些，屋子里面也可以清扫一些，看看有没有什么洞，正好村里有砌匠师傅，让他们过来帮着弄一下。”

赵奶奶道：“昨天我们已经清理过了，现在应该不会有事了，小苏，你得提防一下那个老太婆，上回你都和丁力打了一架，兰婆子肯定不会放过你。”

苏林感激地应了一声，将桶里面的粪水倾倒干净，挑着桶又去。

晚上，赵老和爷爷把鸭子赶了回来，饭桌上，几个人在一起喝了点儿酒。

赵老叹息一声，道：“今个儿又死了两只，这几天已经死了七八只了，这样下去，估计都得死完。”

苏林咽下嘴巴里的菜，问道：“鸭瘟吗？还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