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顾老婆子一直以为秋香是憨厚老实的人，并不像其他人心眼那么多。

“没什么，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不说她了，素蕊那边怎么样了？”

顾老婆子头疼，见不得风也就一日没有去素蕊那里看而已，依旧如此牵肠挂肚。

秋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在替沈如霜不值。

沈如霜在顾家的时候为顾家付出了那么多，顾家没钱，沈如霜就从自己的嫁妆里倒贴。

顾家需要帮忙的时候，也是沈如霜去求别人。

更别说沈如霜对顾老婆子的孝心，顾老婆子说什么沈如霜就做什么，从来没有过阳奉阴违。

甚至可以说，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他们这些下人没有一个不佩服沈如霜的，偏偏顾老婆子识不清人，还三天两头的挑刺。

好在沈如霜醒悟的早，没有继续让顾老婆子磋磨。

在秋香看来，顾松言压根就配不上沈如霜。

也不知道沈如霜究竟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如今素蕊也不过是会唱几首戏曲，就能把顾老婆子哄得团团转。

要说素蕊做了什么，他们也没看到做了什么，反而是嘴上说的多。

沈如霜因为不善言辞，也说不了几句会哄顾老婆子开心的话，事却做了不少。

秋香越想心中越气闷，对顾老婆子说的话都不禁有了几分埋怨。

“老夫人，这话本来不该奴婢说，可奴婢跟了您这么久，是真心为了您好，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老婆子还是第一次听到秋香如此埋怨的话语。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让秋香这么一个憨厚老实脾气又绵软的人，生这么大的闷气？

“你有什么就说吧，在我面前没必要藏着掖着。”

“奴婢看素蕊不是什么好人，每次她都只是嘴上说说，从来不做什么，小姐说的，奴婢看来八成是真的。”

顾老婆子原本还闭着的双眼，一下子就睁开了，她猛地转头，直勾勾的盯着秋香。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奴婢是觉得小姐说的话八成是真的。”

秋香依旧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脸上并没有任何慌乱的神情。

顾老婆子也知道秋香的性子，心中不由得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