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笑着福了福身，没有说话。

林茹芸有些讶然，又觉得应是如此，顾老夫人毕竟是顾松言的娘，顾松言可是六品官，他娘身边的丫鬟能都像李婆子那样眼皮子浅吗？

顾老夫人笑道：“我身边这些可比不得你的那些，茹芸啊，成材离世这件事我至今还接受不了，可你说他的尸体已经放在了那里，我就算是无法接受也不得不接受了。”

林茹芸搞不清楚她说这话的用意，还以为是提起顾成材来宽慰自己，不由得就抓住了顾老夫人的手，殷切的道：“老夫人，这件事确实是谁都没有料到，顾小姐她……其实也就是冲动了些，她也没想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的。”

顾老夫人立马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如意，她还那么小，怎么会知晓那补药能放多少呢？说起来，还是应该怪害成材失了根的那人，只是现在，根本无法找到了。”

顾成材被狠狠教训的第二天，就发生了发现私通这样的大事，自然谁也没功夫去想前一日他被打这种小事了。

可顾老夫人左思右想，只觉就应该赖那人。

如果不是他让成材失了根，成材不会想欺负那厨娘还无处使力，根本就不会爆体而亡！

林茹芸想到了那日自己也被林远生狠打了一顿，且第二天发生了那种丢人的事情，当即就不愿再回想，只应和着顾老夫人道：“谁说不是呢？可惜了，唉。”

“不可惜。”

顾老夫人骤然抓紧了林茹芸的手，年老面皮上的眼睛突然带上了几分坚定，定定的看着林茹芸，这副模样还真叫林茹芸有些害怕。

她顿时后悔让自己的丫鬟跟李婆子走了。

“怎、怎么不可惜？”林茹芸磕磕绊绊的说出了这话，脸上还勉强带着几分笑意。

“只要我们将成材的葬礼风光大办，震惊整个京城，那就没人会记得成材生前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您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您现下这般伤心，葬礼的事情不如我们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