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确实……想不出来什么。”郑重阳坦承的道。

萧墨漓颔了颔首，看着顾家人悠悠的道：“原本按照正常查案流程就可，询问下人，这位顾家大少晚上都吃了什么？不过现在应该不用了，那位小姐！”

他高喊的一声，让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顾如意又是慢半拍的抬起头，就见萧墨漓的目光正放在自己身上。

若是以前，她被这样的美男子看着，哪怕他是京中被誉为“活阎王”的萧墨漓，她也会很开心，但现在的顾如意却根本逃不开大哥刚被她害死的这件事实。

她手抖的指了指自己，“我？”

“对。”萧墨漓点头，“出来说说吧，你晚上都做了什么？”

“我、我吃完饭就回房了，回房之后叫人出去买、买……”

“买什么？”

萧墨漓低沉凝重的声音，格外有压迫力。

“买、买……”顾如意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买补药是吧？”

萧墨漓没再问顾如意，问起了她身边的丫鬟。

那丫鬟更是胆小，连抬头都不敢，就竹筒倒豆子的说了一堆，“小、小姐让我去买的补药，我买回来的是一人份五次的药量，可是小姐一次就用掉了大半，还说、说……”

“说什么？”

“说大少爷不行了，得多用点才能有效果！”

随着丫鬟的话音落下，顾如意彻底委顿在了地上，眼泪流了满脸，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老夫人更是心痛至极，“如意！你、你怎么能做到如此……”

顾如意看看顾老夫人，又看了看顾成材的尸体，索性大声道：“我能怎么办？你这么喜欢你的儿子，想要你的孙子，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女儿放在眼里，不为我打算，那我该怎么办？”

“我清白已经毁了，高门大户我嫁不了了，小门小户也不行，除非是商人！可把我嫁到商人家里，没有银钱傍身怎么能行？你一直都是为了你的儿子们打算，那我呢？我叫你一声娘，你却是一点都不为我考虑啊！”

顾老夫人捂着胸口，难以接受，“我怎么没为你考虑了？沈氏那些嫁妆我不都想给你？你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