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洞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朱女士,请您开始吧。”
朱丽雯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昂起下巴,依然傲慢地说:“这次婚姻是我的二婚,我前任丈夫是自杀的,他死后留给了我一笔财产,但这笔财是以资金的形式委托给我现任丈夫管理。贺律师,这笔财产应该算作是我的私人财产吧?”她看向贺洞渊,等一个回答。
贺洞渊点头:“显而易见。”
“但我现任丈夫不这么认为的,他说当初和我前任约定这笔财产产生的收益会给他分红,委托给他的时候分红和本金是混在一起的,而且其中有一笔资金据他说是我前任赠送给他的。”
“所以这笔财产就混在了一起,到现在很难区分开。”
“是的,”朱丽雯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事情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和贺洞渊他们说。
贺洞渊自然察觉出她情绪的波动,笑着说:“朱女士,别忘了我说的话,你要对我实话实说。”
朱丽雯咬了咬下唇,艳丽的唇瓣上被磕出一道浅浅的牙印,她抬眸看着贺洞渊,说:“你确定会接这桩官司吗?等签了合同我才可以跟你说。”
“那抱歉,”贺洞渊说,“我应该脑子没坏,不太会跳这么明显的坑。”
“你——”朱丽雯几乎忍无可忍,但还是忍住了,她抿紧了唇,压下自己所有的臭脾气和怪毛病,缓了好几口气,才说:“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请便。”
她路过林机玄时,垂眸看了他一眼,似乎很介意林机玄的存在,但只是一眼她就移开视线。林机玄完美地扮演了一个纯粹过来跟着端茶倒水的花瓶实习生。
贺洞渊靠在沙发上,长腿翘起,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有节奏地轻点着:“你觉着她在隐瞒什么?”
“她状态不太对,”林机玄说,“像是体内有两种人格,她一方面在极力展示自己的富有,另一方面又出奇得能忍,像是被人告诫住了。”
“你的意思是……她体内有两种在和平共处甚至还能彼此给予意见的魂魄?”贺洞渊摸了摸下巴:“等下她回来了,我开个灵视瞧瞧就知道了。”
说话间,贺洞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是他老师郑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