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不可懈怠。”男人把药筐伸过去,接住她称好的药材,道:“一丁点儿的冒险都不要有,哪怕是万中无一的可能性,我也不希望出现。”
希飏眨了眨眼睛,笑容热烈:“行,我安分守己不搞事。我们啊,继续偷情,也蛮有意思的。”他白天都不见踪影,总在夜里出现。
好像是那充电型的车,白天跑一天动力不足了,回来找她充电的。
协商好了床上那点事后,严格按照排班进行,她也不至于成天被整得老腰受不住了。
事实证明,对方不算特别能沉得住气,但也没有很浮躁。
广成王当了辅政王之后,还真的开始兢兢业业地辅佐小皇帝处理国政。
与过去宗政禹手把手督导宗政询的文课武修不同,宗政元对这些一概不理,只管盯着奏折的批阅。
另,重点是朝局的变动、人事的任命——放自己人在各个重要位置,非常关键。
宗政询不是不想阻止,而是根本阻止不了。
比起宗政禹当摄政王把持朝政,却会利用每一件事的处理方式来给宗政询进行实战教学,宗政元简直是强制性要求皇帝都听他的。
眼瞧着,就要有架空皇帝、让小皇帝当一个名副其实的傀儡的架势了。
更不要说铲除异己的手段,更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
世人也明白过来:权柄的转移,引发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当初摄政王带着年仅六岁的小皇帝上位,也是如此大刀阔斧清洗朝堂,人心惶惶,叫人打从骨子里发怵,乃至于后来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都能吓破胆,无人不怕。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这位辅政王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更甚者,摄政王宗政禹手腕铁血却至少不会陷害忠良,可广成王宗政元,却是罗织了各种罪名,将与自己意见相左的良臣一个个都逼到了绝境……
短短一个月,朝堂之上已经达成人人自危的局面。
十月初十日,摄政王府。
希飏沐浴过后,打算就寝了,门外却传来响动:“王妃,有贵客。”
她挑眉,扫了一眼屏风那边已经在床上躺着的黑影,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到这个贵客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