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心先就拉着夏明嫣转着圈地打量着她:“才多久没见,就成侯夫人了?让我看看咱们侯夫人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少块儿肉?”

夏明嫣由着乔依心打趣儿,示意秋果先在这儿招呼着前院儿的女客往后面去,她陪着乔依心先到边儿上说话:

“阿姐近来可好?在别院过得可还顺遂?我托齐大娘子送了信去,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我的话。”

乔依心笑了笑,温煦的日头照出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几分跳脱从一贯的贤淑气质中透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你没头没脑地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但你既然说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哪有不依从的,现在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夏明嫣对着乔依心也不敢说自己是重生了的,说了只会让她更担心,患得患失之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引起怎样的变化。

她还是决定从情理上解释,她柔声道:“我是觉得你不该跟冯夫人顶着来,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你的继母,你也要交她一声‘母亲’的。”

“何况我都帮你打听过了,冯夫人是个爽利的人,你顶撞她,你父亲要罚你,她都要为你打算,让你来别院来,亲近你生母从前的旧人,好让他们不至于跟你生疏。”

“就算你不领她的情,也别明着跟她对着干,对你又没好处。而且那些个道观之前听人说起过,不是正经修行的地方,里面住着的那些贵女和妇人很多都是会玩乐的。”

“我倒不是说她们真就如传言那般,可是人言可畏,你正在相看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些个给元京贵女们准备的道观,里面的那些不打算嫁人和寡居后不打算再醮的妇人平日里可不止是指望着琴棋书画、蹴鞠、马球玩乐的,有的索性招了小倌扮作小道进去,玩儿得甚是潇洒……

要是乔依心也打算如此,都做好打算和安排了,夏明嫣一定不会劝她。

可是乔依心从头到尾都是打算谈婚论嫁、相夫教子的,要是被那些人和流言沾染了,只会耽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