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你整夜都在正院儿外头守着?这得多冷啊,还得担心被他们发现。”
“冷倒没什么,不看着妾不安心。那会儿也还好,妾还是侍女呢,衣裳不打眼,正院儿那会儿有孩子要照顾,夫人还没出月子,半夜也有人进进出出的,不打眼儿。”
沈小娘不是想要邀功,是那时候的日子太难过了,杨氏和杨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怎么也得护住夏明嫣。
夏明嫣琢磨了一下,问道:“小娘,你在哪儿看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乔嬷嬷或是霞姑姑抱着什么东西出来过?你仔细想想,想不起来也没什么。”
“抱着东西?是有一次,乔嬷嬷跟霞姑姑不知道怎么的在角门那儿吵了起来,还打了霞姑姑。那时候霞姑姑年纪还不大,脸皮儿薄,还哭着回了几句嘴。”
沈小娘轻轻摇头,“风太大,没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是好像有一个包袱,但也不奇怪。院儿里有病着的孩子,可能就是换下来的衣裳、被套呢?”
夏明嫣追问道:“小娘,你记不记得霞姑姑拿着东西往哪边去了?”
沈小娘想了想:“应该是西角门儿,浣洗房那边。姑娘,你是担心她们那时候就偷府里的东西?应该不是,里面是孩子的东西。”
说着说着,沈小娘又局促起来,她很不好意思地道,“妾敢肯定,是因为那包东西掉出来一个装着平安福的荷包,被妾给捡着了。”
“可是妾怕说不清楚,之后也不敢把荷包给她们送回去或是丢了……那是个给孩子求的,应该就是给二姑娘的。”
“荷包?还在吗?”夏明嫣紧张地道,这也许就是跟夏明月、于杏儿身世有关的证据。
沈小娘连连点头:“在呢,那个荷包上面有一颗杏树,还有两句诗,什么风吹树枝子,看什么景的,这就给你找去。”
没等沈小娘起身,夏明嫣就把那两句诗背了出来:“凉夜柔风拂旧枝,再赏昔年盛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