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啊,还不跟你长姐道歉?华侯还未痊愈,你说话得有点顾忌。”
夏明月不甘地看向楚氏,被楚氏一眼瞪了回来,不得不道:
“我说话急了点儿……我就是打个比方,姐夫好不好的跟阿玦哥哥袭爵本来就没有关系。要是姐夫能榜上阿玦哥哥,他好着的时候怎么不帮呢?”
“长姐,明月这么说是不对,但都是为了我,求长姐怜她护夫心切。改日,我定亲自到府上致歉。”
李玦深深一揖,正好抓住借口,非要去一趟钩翊侯府不可。
他神情诚恳,一副代妻受过的样子,只是余光处露出些许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厉色。
夏明月有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华靖离自离开书院和武院之后就屡立战功、平步青云了,那时候的华靖离远比现在风光。
甚至于那时候的华靖离还并未被宫里忌惮,华靖离要是真有心,那时候就该给他创造立军功的机会,就是让他帮着安抚一下战后的流民,都能立下不少功劳。
可是华靖离没有这么做,只说什么沙场九死一生,让他留在元京继续读书、考取功名!
呵,凭什么他要留下,明明华靖离只要稍加吩咐,就可以让人护住他,偏偏他就是不愿意,这让他怎能不怨。
李玦眼中的这抹厉色夏庸也留意到了,但他以为这是对着夏明月不合时宜的表现去的。
夏明嫣却知道这是对着华靖离去的,上一世她刚嫁过去的时候,李玦是装得很好的。
可是后来当他将她当作知己和贤内助之后,哪里藏得住这些话。
夏明嫣仍旧半低着头,一半是继续守着男女大防,一半继续扮演她的无知妇人,委屈又不得不息事宁人地道:
“妹妹一向心直口快,我是知道的,我不怪她。朝廷里的事我不懂,想来还是得等我家侯爷好起来之后才能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