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几日华靖离并没有住在这里,而是住进了府内园子后面的静心居养伤。
华家人多是行伍中人,男子身上几乎都有伤,这静心居便是专门的养伤之处,老侯爷华叶峰年轻时也曾在那里养伤。
这时候东院儿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前面却还热闹着。
说到底这些人里除了华家的族亲和一些与华家亲厚的人,心里是真心担心华靖离安危的,其余的与其说是来参加华靖离婚仪的,不如说是来查探钩翊侯的情况的。
华靖离一旦没挺过这一关,或是以后都不能再上战场了,华家军的归属究竟在哪里,华靖离手上的权利还有华家军的屯田又会交给谁。
这些人要刺探华靖离的情况,华家人一样不想让他们看出来,因此华家人今日装也要装得很喜气。
可是这些人一问起华靖离究竟如何了,华家人又只会笑着顾左右而言他,弄得这些人一场喜宴下来也没弄清楚华靖离究竟怎样了。
老侯爷华叶峰喝了很多酒,被妻子董氏扶着往正院走,董氏把今日迎亲途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华叶峰的脸色因为酒气而泛红,仍不忘点头赞许:“这个儿媳娶的好,行事有分寸,又会借力,这种时候还不愿占靖离的便宜,是个有骨气的。”
“关键是她这事儿要是办好了,还真是解决了咱们一直不能做、也不好做的事。”
董氏也道:“这孩子是个惹人疼的,这件事她来做还真合适,要是后面经营的好,其他地方的老弱也能设法安置。”
“要是她办不好,刚及笄的年纪,也不过是小孩子家处事不周,后面的事也有我帮她兜着。”
华叶峰笑了笑,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你啊,这掌家理事尤其是打理后宅的本事,未必比得上她,到底是尚书府的千金,不比咱们两个泥腿子。”
华家行行伍已有五代,可是华叶峰的确算是个泥腿子,只因他是再上一代钩翊侯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