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还没反应过来,提着热水继续往前走。
陈管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别去了,这会儿少爷正忙着呢。”
小厮不明所以,“忙?少爷能忙什么?不是该洗漱歇息了?”
陈管事一巴掌呼在小厮后脑勺上。
“你管这么多,等你将来娶媳妇儿了,你就懂了。”
小厮捂着被敲打的脑袋,悻悻的撇嘴,还是不懂。
陈管事懒得跟个半大的孩子解释,扯着小厮离开了院子。
*
深沉的夜,凉风瑟瑟。
沈御摸索着将她捞进怀里,意犹未尽的表情。
温婉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脸色一黑。
“沈御!你别得寸进尺!”
沈御尴尬的咳嗽两声,“对不住,这段时间我以为我只剩一具躯壳,直到这会儿,好像才活过来了。”
你说得这么可怜,好像死里逃生一般,是要谁同情?要谁心软?
温婉气也是真的气,心疼也是真的心疼。
“来吧!”
温婉一咬牙,床在人在,不就是一晚上吗?
他眼睛都瞎了,她能拿他怎么办?
*
叽叽喳喳的鸟儿一早上吵个不停。
温婉翻了个身之后,烦躁的堵住耳朵继续睡。
餍足后的男人精神百倍,起床之后摸索着出了房门。
他一路穿过长廊,走到前院才喊了一声。
“老陈?”
陈管事正在指挥小厮摆放花盆,花是一早专程让人送进来的,开得正艳。
陈管事闻声,回头就见沈御站在台阶上,他赶紧小跑过去扶住他的胳膊。
“少爷,您怎么来前院了,后院有小厮候着呢,您有事喊一声就好。”
沈御声音很淡,“她还睡着呢,我一喊不把她吵醒了?”
“?”陈管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沈御话里透露出的意思。
尽管知晓昨晚怎么回事,可您这没有丝毫顾忌就说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那可是位寡妇啊?
还要,您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在炫耀呢?
有什么好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