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屋外加起来约莫有上百人,此时一个个吓得鸦雀无声。
不少人对刘鹏的说法表示震惊,毕竟其中很多人根本不会想到,只要花钱就可以不戴枷锁?
这还不算,这时,酒肆小二竟然赶着一辆马车寻来,马车上载着上好的酒水,一看到颜昉,店小二就乐呵呵地说道:“小娘子,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颜昉笑着给小二结算银两,马车自然也留下了。
刘鹏一脸吃惊:“你真买了马车?还买了酒?”
颜昉笑着说:“这一路需靠诸位官爷多多照应,毕竟荒山野岭豺狼虎豹凶狠异常,官爷若没吃好,如何保护我等呢?”
“哈哈哈,说得有理,我等先行谢过!”
解差搬了酒水回屋喝酒吃肉去了,其余流放犯人又馋又羡慕,纷纷猜想颜昉究竟哪来的银钱,竟然能买这么多东西?
睡觉前,颜昉从空间里拿了一些肉干和馒头,去找颜兴怀。
因颜兴怀是重犯,轻易不许旁人靠近,此刻他孤零零的坐在囚车里,任由寒风刺骨却避无可避。
趁着夜色,颜昉把东西递给颜兴怀后,说道:“爹,您等着,我花钱救您出囚车吧。”
虽说救颜兴怀出囚车有些困难,颜昉总想试上一试。
颜兴怀却笑着摇头,说:“我家阿昉长大了。爹坐囚车挺好的,不用走路,也省了很多事。”话音一落,颜兴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颜昉听出颜兴怀有内伤,伸手搭脉后,果然见颜兴怀脉象杂乱,气血不稳。
“这帮畜生!”颜昉恨极,她终于明白,为何上一世的颜氏族人会尽数命丧地震和瘟疫。
就眼下颜兴怀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就算没有地震和瘟疫,他也撑不到流放地。
“爹,您忍着点。”颜昉话音一落,顺手帮颜兴怀接好断骨。
骨头咔擦接好的一瞬,疼的颜兴怀差点闭过气去。
好在颜兴怀是在战场厮杀多年的老将,这些疼痛还是能忍得了的。
紧接着,颜昉又从空间里拿了外伤药,帮颜兴怀敷在伤口处,并给他喂了一粒药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爹,这块毯子您披上,可挡风寒。”
看着颜昉如同变戏法一般,一会儿拿出这个,一会儿又拿出那个,颜兴怀震惊之余悄悄叮嘱道:
“阿昉,此时形势艰难,你双拳难敌四手,定要学会藏拙才好。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照顾好你娘她们,就是帮爹最大的忙了。”
颜昉含泪点头,将父亲的嘱托深深记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