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她突然变得这么狠厉的原因。
对上裴誉笑意盈盈的面庞,夏芷突然就不打算再深究下去了。本来她与裴誉相交,从来秉承的就是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摇摇头:“没什么。”
“没关系吗?”裴誉问。
“本相瞧见无妨,左右你这样更合本相脾气,不似那娇滴滴需要迁就呵护的闺阁娇小姐,旁人与本相可不同。”
夏芷歆知道他口中的旁人并不是指萧旭尧。
不是萧旭尧,那就只能是陆凛或同样在诏狱目睹她出手的夏长风。
“没关系。”
瞧见便瞧见,没什么要紧。
“行吧,你觉得没关系就行。听闻你昨夜受了伤,不打紧吧?”
“一点皮外伤,不妨事。”
她目光落在裴誉脸上,神情略带古怪:“裴誉,我怎么瞧着你今日心情好似很好的样子,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哪有询问人伤情表达关心的时候眼底的笑意都藏不住的。
“啊,我心情确实不错。”
笑意更藏不住了。
瞧着似乎不打算多言。
夏芷歆也就没有追问。
只道:“倒是难得。”
别看裴相整日笑盈盈的,自夏芷歆与他相识至今都感觉他的笑隔着一层,似乎在他那漫不经心的笑容之下压着许多旁人所不知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真。
尽管心情不错,将夏芷歆送到勇诚侯府大门口,裴誉还是收了散漫神情有些认真地嘱咐她:“朝阳,本相知晓此番有人欲要杀你你心中有怒,可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眼下人已拿到诏狱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你就先安心在府中将身体养好再言其他。”
他说得认真,夏芷歆自也回得不敷衍:“我知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