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不由一抽:“太子表哥,你说这话是故意埋汰我的吧。都说我与陆凛不对付时时想与陆凛一较高下,可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旁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若与陆凛交好,或者说我若与陆凛‘和平相处’,陛下必会盯我盯得更紧,也不会重用陆凛。陆凛这个人脾气虽然差了点,能力却是真不错。你瞧他任职大理寺掌管诏狱至今办过多少大案子,涉及周家嫡出公子的私盐案都让他给办清楚了。”
“这个案子也就是由陛下亲自派人去办才能成,若由你或者我去办,便是拿到了实证陛下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要知道周家和承王经此一遭可谓是损失惨重。”
照这么说,陆凛若真是他国奸细,能在大燕朝有如今的地位,他功不可没?
裴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与陆凛不对付只是做做样子,从未公报私仇去守着他势要抓住他的把柄。不过既要重用陆凛,我自不会连他的底细都不去查清。”
裴誉神色认真:“我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以他并不知夏芷歆是如何将陆凛与那位卫王世子联想到一处的。
尽管不清楚缘由,却还是那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无关对夏芷歆的信任与否,仅仅是因此事非同小可。
“再查。”又道:“你既来了,晚些时候便随孤走一趟诏狱。”
“去见萧旭谦?”
“不是,去等人。”
至于等谁,不用多说裴誉也能猜到。
除了夏芷歆谁还有这么重的分量能让不问世事许久的太子殿下不惜拖着毒发的病躯强忍着毒发的痛苦也要亲去诏狱一趟。
“我就说,萧旭谦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
“两清?”
听完夏芷歆的话,陆凛皱了皱眉。
显然他不太喜欢这个“两清”的说法。
“朝阳郡主言重,有事直说无妨,陆某这条命还没这么不值钱。”
夏芷歆没有在此事上与他多纠结,她此来是有正事。不亲自走这一趟她难以安眠,谈何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