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魏叔玉简直听不下去了:“你连我爹的脾性都没了解清楚,就敢擅自来作画!”
“我爹成天在皇宫谏言……”
“什么眼神都有,就是从来没有过慈悲!”
“还有……”
“就算你不懂的我爹的脾性。”
“照着画会吧?”
“我爹一动不动的坐了那么久,你就没看到他的眼神吗?”
“还敢用呵斥的语气命令我爹……”
“怎么?”
“是觉得我郑国公府好欺负吗?”
尉迟乙僧面色骤变。
的确。
他听闻魏征怼人无敌,就想着试探一番这个有名的魏喷子。
结果魏征处处忍让,才使得他得寸进尺。
“胡说八道!”
尉迟乙僧不理会魏叔玉,转而看向魏征:“魏征,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
魏征面色不变。
将画纸负于身后,眼神逐渐冷咧:“吾如何教儿子,不需要你来说!”
“还有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按年龄,你小于老夫。”
“按爵位,你低于老夫。”
“按国家……”
“连你家国主都不敢这么对吾说话,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郑国公府猖狂?”
魏征冷声。
在作画跟儿子之间,需要选择吗?
那肯定选儿子啊!
最重要的是……
对方的画,实在画的太差了。
或许尉迟乙僧的爹,画技可以。
但现在的尉迟乙僧,显然还没达到那个画技。
“魏征,你考虑清楚了。”
“我走了以后就别想让我再做画!”
尉迟乙僧依然倨傲。
细数整个中原,除了顾恺之,还真没多少拿的出手的画家。
“无妨。”
魏征冷下脸:“老夫之功绩自有天下人评定。”
“就算没有画像……”
“老夫依然能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
说着,魏征高喝一声:“老吴,送客!”
“等等……”
就在这时,魏叔玉突然喝止。
他走到一旁,拿起一把扫帚递给老吴:“吴伯,打出去!”
“好嘞。”
老吴兴奋的接过。
“你……你们。”
尉迟乙僧面色涨红的指着几人。
砰!
老吴毫不留情的一声扫帚打在对方的手臂上:“谁让你指我家老爷、少爷的,还不快滚。”
“混账!”
尉迟乙僧高喝。
还敢嘴硬是吧?
老吴抬起扫帚就开打,而且是照着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