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对事不对人。

他们对老魏家的态度也是如此。

“禀陛下……”

待众人讲的差不多后，房玄龄出列道：“圣灵教赤天圣母就在殿外听宣，不如将她喊进来问问？”

“准。”

李世民点点头。

王德当即上前一步，尖锐的声音响起：“宣，赤天圣母陈硕真觐见……”

王德的声音传出没一会儿，陈硕真便来到了大殿内。

依旧是一袭圣洁的白衣。

她脚步轻盈，形体端庄，目视前方。

路过魏叔玉的时候，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圣灵教陈硕真，见过陛下。”

来到大殿前方，陈硕真施礼。

她并没有施女子的万福礼，而是采用了插手礼。

袖子挥动间，更显一抹出尘、洒脱之意。

“免礼。”

李世民的声音冷漠，也丝毫没有给面子：“陈硕真，关于你圣灵教之事，你可有何话说？”

“回陛下。”

陈硕真平静的回道：“圣灵教并不是所谓的邪教，反之人人安分守己，开垦劳作，乃是大唐的淳朴子民。”

“大胆！”

魏叔玉当即呵斥道：“圣灵教蛊惑百姓、妖言惑众，无度的发展信徒，其罪已足够夷灭九族！”

“魏叔玉！”

陈硕真依然淡定：“若我圣灵教为邪教，那佛教、道教又为何能存在？”

“我圣灵教做了什么作奸犯科之举？”

“还是犯了什么法？”

“我承认，孙大山聚众冲撞了你魏府。”

“他死有余辜。”

“但我圣灵教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何来邪教一说？”

好一张巧嘴。

群臣不禁感叹。

能在朝堂之上泰然自若，且对答如流，光这份心智就远超一般人了。

“两者岂可同日而语。”

魏叔玉反驳道：“佛、道两教衍生已久，他们与世无争，从不插手官员之间的事。”

“而你圣灵教，一出世就煽动百姓冲击宰相府邸，此乃谋反行径。”

不错、不错……

群臣不由点点头。

这就是老魏家。

虽然魏征平时很讨人厌，但有事那是真敢上。

“你这是污蔑！”

陈硕真极为迅速的反驳：“我圣灵教立教才短短几日，教众也才十几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煽动百姓？”

才十几人？

群臣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