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挨个为晚余诊过脉,聚在一起讨论病情。
徐清盏趁机向祁让提议:“这么多太医都在,皇上也帮不上什么忙,要不臣先在这里盯着,您去换了衣裳再来。”
“是啊皇上,您身上还穿着寝衣呢,这样着实不太好。”孙良言也跟着劝他。
祁让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太医们围在床前,他连她的脸都看不到。
于是便起身道:“也好,你先在这儿守着,朕过会儿再来。”
祁让走后,徐清盏招手叫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去把来喜叫过来。
来喜本来是跟着徐清盏去御花园望风的,这会子又跟着来了乾清宫。
小太监出去叫他,他赶紧进来听候差遣。
徐清盏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他听完点点头,便又退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南书房门外接连来了几个大臣,说有要紧事求见皇上。
书房值守的太监到正殿报与祁让,祁让心烦说不见,让他们先回去。
孙良言劝道:“皇上不可如此,不管到什么时候,朝堂政务都是最要紧的,你过去常说先帝沉迷炼丹误国误民,您若沉迷情爱,和先帝沉迷炼丹有什么区别?”
祁让凉凉地睨了他一眼:“朕没有沉迷情爱,朕对她,也不是情爱。”
“……”孙良言很想翻他一个白眼,奈何没长那个胆子,躬着身道,“奴才就是打个比方,皇上能听明白就行,对于帝王来说,对任何一种事物太过痴迷,都是要不得的”
祁让嘴上不承认,心里面却被他的话猛然惊醒,有种当头棒喝的震撼。
从早上听闻晚余阿娘自尽就开始烦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冷却下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