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裴述低低笑出声。

不过他正酝酿的是另一件事，“宝宝，这协议可以改改吗？”

“改哪些地方？”

他甚至都还没看。

棠芝有些疑惑。

“我不要你一分财产，但……能把‘婚姻期限一年’这条删掉吗？”

男人声线低沉缱绻，修长骨感的指尖温柔地拨开她鬓角的碎发。

棠芝怔了怔。

如果删掉期限的话，就代表他们的婚姻关系存续时间不定。

可以是一个月，可以是一年，也可以是……永久。

为了和她提这个无关紧要的要求，他甚至连财产都不要？

“为什么？”

棠芝问。

一年后他就可以分到财产，重获自由，难道不香吗？

男人双臂在她身上收紧，把下颌埋进柔软的肩颈间轻蹭，“宝宝，我不要钱，只要你。”

“……”

棠芝睁大桃花眸，眸中似有水波荡漾。

这是……在对她表白？

他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