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梅疏影的眼里是如此。

她看到他们出来，一前一后上了马车，看到马车绝尘而去。

眼睛里的光芒突然就黯淡下来，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踉跄的摸到床上，咳嗽的蜷成一团。

那个感觉，似乎要把整个内脏都咳嗽出来一般。

“影儿，不该想的就不要想！”梅战冷冷说道，神情透着森森的寒意。

梅疏影趴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明月楼的二楼，沈青韵也站在窗口，看着云轻欢和沈颜魅一辆马车离去。

她的心理都是酸涩，进宫？见皇上？她都没有那样的机会。

更何况是和云轻欢同车。沈青韵的心里不好过，她够不到的地方，沈颜魅就这样轻易的到达了，偏偏她还是不屑一顾，毫不在乎的模样。

沈青韵手里的一张帕子几乎都要揉烂了，眼眸里都是寒光。

“小姐，歇息吧！”侍书站在一边说道。

“侍书，你说，那个木头还是原来的木头吗？”沈青韵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

“小姐，不像了，原来那个木头就是连话都说不全的。一个字都不认识，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又怎么会写药方，懂医术？”

沈颜魅身上那些惊世骇俗的东西，她们为所未闻，见所未见。

沈青韵也想到刚刚看到的沈颜魅笔走龙蛇的画面，那一笔字，怕是她也是自叹不如，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怕是达不到。

“奴婢们私下里都说，都说……”侍书想要说什么，但是似乎又有点害怕，紧张的看着窗外的黑夜。

沈青韵回头看着她：“都说什么？”

侍书咽了一口口水，才有些磕巴的说：“都说四小姐不是韬光养晦，就是换了芯子！尤其是肖嬷嬷和萧道长的事情，她们都说她是鬼魅!”

沈青韵的眉心一跳，从窗口的位置挪开几分，还是感觉身边冷风嗖嗖的。

想想肖嬷嬷断臂的样子，想到肖嬷嬷断臂挂在沈颜魅的胳膊上，沈颜魅神情冰冷的样子，她就头皮发麻。

何况后来，沈颜魅杀了萧道长，她也是在场的。

那时候，沈颜魅一身大红衣衫，在皑皑白雪里手段狠辣的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