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家厨房走水,是儿臣让人做的!”云轻歌再次说道,神情认真而且坦荡。
“你!”云书震怒,但是想到云轻歌虽然纨绔,不会这样不知道轻重,所以隐忍着接着问,“原因呢?”
云轻歌指着身后捆绑的男子说道:“儿臣的人今天碰巧看到他从裴府里出来,形迹可疑,就费劲力气抓了,剩下的你来说!”
那个男子看了看云轻歌,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终于咬了咬牙说道:“有人让我把染了瘟疫的东西还有秽污放在这些人家的厨房。”
“瘟疫的东西!”云书怒吼,这分明是有人蓄意传播瘟疫。
“父皇你想,大臣们染了瘟疫,京城都乱了,朝政荒废这是其一,其二,势必要启用新人顶替。儿臣愚笨,只能想到这里,感觉不寒而栗,所以匆匆派人烧了厨房,走水总比瘟疫要好,人心不会乱。”云轻歌皱着眉头说道,他一时想不到那么多,但是沈颜魅想得到。
那是一种敏锐的政治直觉,把普通的事情上升到政治的高度,攸关云书切身利益,他做事情才会更加用力。
云书想的就更远了,云央乱了,谁更能得到利益,或者难保这不是有人在报复,他的脸色阴沉,眸子阴沉,浑身透着浓浓的杀气。
“你是谁的人?”云书沉沉问道。
那个人看了看云书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上面是谁,他从来都是戴着面具。”
“把你的手腕露出来!”云轻歌突然说道。
那个人把手腕露出来,上面纹着一只蜻蜓,很小很小的蜻蜓。。
竹蜻蜓!这个云书一直都知道,而且一直都没有抓到的一个人。
云轻歌捧着一只竹蜻蜓送上来:“这是儿臣和皇奶奶沈颜魅说要做的锦棉坊,前两日被人烧了,裴大人去检查,现场搜到的。父皇,竹蜻蜓已经到了京城了。”
云书看着那个精巧的竹蜻蜓,眉眼沉沉。
“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云书问道,京城着火,总要给个合理的交代。
“儿臣让人在走水的地方放了竹蜻蜓。”云轻歌说道,一边小心的看着上面云书的脸色。
圣心难测,即便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依旧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