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当前,谁都不能徇私。
何况,乱民之祸终究需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姑娘,世子也来了。”简月小声提醒。
魏逢春已经走到了门口,又默默的退了回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你是说,世子?哪个世子?”
“永安王府的世子。”简月如实回答。
魏逢春:“……”
北州地处偏僻,如今又是冰天雪地,到处都是乱民与打家劫舍的山匪,裴长奕一个永安王府世子,不在皇都享受荣华富贵,跑这来作甚?
“自讨苦吃?”魏逢春不解,扶着腰慢慢的坐回床榻边。
简月摇摇头,“奴婢一直守着您,未来得及打听其他事情。”
“眼见着北州之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冒出个永安王府世子,只怕不是什么好事。”魏逢春觉得,裴长奕怕不是来抢功劳的?又或者是这北州赈灾粮一案,可能跟永安王府有关?
简月不敢吱声,关乎朝堂之事,她一个奴才岂敢多言。
须臾,简月道,“姑娘还是先吃药吧!”
“好!”魏逢春回过神来,摸了摸后腰的伤处。
那该死的东西,下手真重,虽然没有伤及肺腑内脏,但疼痛也是真,且刚好在后腰这个位置,委实让人行动不便。
大牢。
刑讯室。
瞧着被吊在半空崔光,洛似锦面无表情的靠在太师椅上,其他该处置的都处置完了,连韩铭的下场都已经定下,唯有这崔光还在死鸭子嘴硬,着实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