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所有人都猜得到又怎样?惹出祸事的是金泽,众目睽睽之下犯了杀戒,嚣张跋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裴长恒眯了眯眸子,“只要朕不插手,就会有人落井下石,金泽这条命铁定是保不住的。”
夏四海点点头,“自寻死路。”
“既知保不住,何必要掺合其中,免得到时候反而落个埋怨。”裴长恒又想起了洛逢春,“不过洛家那位姑娘……似乎是洛似锦的软肋。”
夏四海想起左相府的人,“听闻姑娘入宫,那边就让人过来,在宫门外等着了!”
“朕是真的没想到,洛似锦那样的手段、那样的心性,竟也会生出软肋。”裴长恒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丫头的手上?此前疯癫莫不是装的?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装疯卖傻,藏着大招?
猜不透,想明白。
“盯着点,朕总觉得这女子身上有秘密,而且可能是大秘密。”裴长恒意味深长的开口。
夏四海行礼,“奴才明白!”
如他们所言,洛似锦对这个妹妹的看重,远胜过常人想象,便是盯着宫内动静的陈家和永安王府,也是察觉到了异常。
不过是入宫罢了,居然这么紧张?
“旁人只恨不能攀龙附凤,饶是陈明光那老狐狸,也巴巴的将女儿送入宫,陪王伴驾当了皇后。”郡主裴静和立在梅花树下,瞧着摇曳枝头的梅花,勾唇笑得嘲讽,“洛似锦这阉人倒是出乎预料。”
裴长奕负手而立,偏头看她,“与其夺那傀儡的宠爱,还不如放在身边,说不定哪天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比如,兄长你?”裴静和巧笑嫣嫣。
裴长奕嗤然,“你这么想让她当你嫂子?当初那条蛇的事儿,还没个交代呢!”
一下子被揭短,裴静和的笑容逐渐消失,生生折下梅枝,没好声好气的开口,“如今是哥哥惹了事儿,且看你如何收场。金家与陈家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这一杆子打过去,怕是要打翻一船的人。”
“是吗?”裴长奕嗤笑,“毫无远见。”
裴静和眉心紧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