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魏逢春其实有点激动。
每年司天监那边都会卜算,若是大吉,宫里就会安排西山之行,偶有大凶或者是不吉之卦,那么今年的西山之行则会取消。
帝王周全,胜过一切。
可今年……
说来也真是可笑,大皇子死,魏妃自戕,司天监竟出了大吉之卦。更可笑的是,裴长恒也欣然应允了西山之行。
若是这些还不足以看透一个男人的冷血,那就是她魏逢春眼瞎心盲……
死一回,该醒了。
夜里,魏逢春又梦到了父亲,只是这一次不管她怎么喊,爹都只管往前跑,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徒留给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梦里,爹好像不要她了?
翌日,东方的鱼肚白撕裂苍穹。
融雪的天气越感寒凉,魏逢春冻得小脸苍白,抱紧了怀中的手笼,还是被雪风吹得打了个哆嗦,瞬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隐约觉得有点心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姑娘?”简月搀着魏逢春上了马车。
车内早已备下暖炉、糕点和茶水,厚重的毯子将车内包裹得严严实实,虽有细微缝隙,也只是为了确保炉内炭火燃烧的时候,不会出现意外。
“爷在前面侍奉銮驾,得到了西山行宫才能歇着,这一路就由奴婢和林姑姑陪着您。”简月解释。
魏逢春颔首,“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