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红的话还没说完,江娇便已经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
看着轻红的脸上由白转红,逐渐变为青紫色,江娇心中有不可名状的快感一层层攀上,她指尖颤抖,表情愈发扭曲。
看着轻红不自觉抽搐起来,到底是在她断气的前一刻松开了手。
江娇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颤抖着双肩,望向轻红的目光里尽是恨意,江娇道:“我从没想过,你会背叛我。”
她和轻红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当初回府之时,她只带了柳嬷嬷一人,回府后在府中地位稳固之后,便把轻红接了过来。
江娇以为在柳嬷嬷去世后于轻红而言自己就是她最亲近的人,却没想到轻红居然会背叛她。
江娇深吸了一口气:“若非看在柳嬷嬷舍命保下我的份上,我绝不会留你性命。”
“你还有脸提我母亲?”轻红咬牙道:“若非是你我母亲怎么会死!”
轻红恨她,恨江锦安,恨城阳侯府的所有人。
若非是他们,自己母亲怎么会死!
江娇如今也明白过来,轻红是为这柳嬷嬷的死而嫉恨自己。
“你恨我是吗?”她笑着从地上起来,掸了掸衣摆上的尘灰,眼眸里划过丝轻蔑:“你我好歹是一起长起来的 ,我不会叫你死,却也不会叫你好过。”
轻红震惊的看着江娇:“你想做什么?”
江娇缓缓道:“你我自小一起长大,如今我要嫁去冀王府,你作为我的贴身女使,自然要随我一起去。”
......
江娇出府时,江止到底还是来了。
盖头之下,江娇只瞧见江止宝蓝色的衣角。
他引着江娇出了府,江止立在那顶小轿边上,直到江娇进了花轿都一言未发。
轿夫要启程,江娇却出声唤住江止:“二哥哥!你还是怪我让侯府蒙羞了是吗?”
江止站在轿外,只觉安静的吓人。
没有吹锣打鼓的喜乐,也没有新郎官来迎亲,一顶小轿,便这样送走了江娇。
江止为她觉得委屈,可想起这一切都是江娇的自作自受便觉得可恨。
他声音闷闷的:“江锦安虽然跋扈,可若不是你先妄图设计她,又怎么会有这一桩事?如今人人指点,你可满意了?江锦安是睚眦必报的人,你并非不知,况且她也不曾做错什么,你何必......”
江娇垂首,鲜红的指甲快掐进掌心里,“可是哥哥,我才是你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