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竹斋离清梨院再近又如何?
难道能比的上他的院子近?
只隔着一堵院墙,便是在墙根底下说句什么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陆清渊唇角沁上笑意,殊不知此刻镇国公夫妇正在兰亭院里听着墙根儿。
听着院墙那头没了声音,李婉芝皱起眉,低声对自己夫君道:“人家姑娘不说话了,是不是因着咱儿子这举动恼了?”
陆平川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锤着腿,怕院墙那头听见声响,一向磊落光明的镇国公此刻跟做贼似的。
他哼了声:“先斩后奏,你教了个好儿子出来!”
李婉芝瞪他:“难道就不是你儿子了?”
听不见院墙那头的声音,李婉芝干脆也不再听了,她拉着自家夫君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等到明日我在库房拣几样贵重的送去那边,反正日后也是邻居了,多多走动也是应当的。”
江锦安二人自是不知被人听了墙角去,收了那地图,江锦安看着站在墙根下的陆清渊,轻轻咬着唇瓣。
陆清渊说的那个珍视的人?
是谁?
江锦安想问,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若是问了未免显得自己对他太过上心,干脆又咽了回去。
还是等明日去千金阁里问问春兰吧。
想来会有些什么线索。
江锦安今夜睡的格外香甜。
天气转凉,正屋里已然备上了炭火,她是和翠微一起睡的,翠微显然也未曾想到自己还有离开侯府的一日,拉着江锦安叽叽喳喳说了好些话,到最后江锦安困顿的厉害,已然听不清翠微在说些什么了,只机械的嗯着。
翌日一早,她起身时房里只剩了她自己,西窗边上摆了瓶红梅,上头还带着些晶莹的露珠。
江锦安走近了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露珠,而是今早下了小雨,这才攀折下来的红梅自然湿漉漉的。
只是她不曾瞧见自己院里有什么红梅啊?
翠微提着食盒进来,瞧见江锦安望着那红梅出神,翠微笑道:“那不是咱们园子里的。”
“不是咱们这里的?”江锦安已然猜到这红梅的来处,只是如今时辰还早,陆清渊也未免太过悠闲了,还能叫人来给她送一瓶子红梅?